事件概述

毕业于东北大学的23岁小伙李文星通过互联网招聘平台“BOSS直聘”，拿到了一家名为“北京科蓝公司”的公司Offer。然而，家人和朋友发现，去公司“报到”后的李文星态度冷淡、频繁失联、多次借钱，7月14日，李文星尸体在天津静海区一水坑被发现。根据他出事前的种种反常的迹象，疑似其落入打着招聘幌子的传销组织的骗局，目前，静海区公安部门已经对其误入传销组织的情况立案调查。李文星的死，令人悲伤和愤怒，在指责传销组织的同时，互联网招聘平台“BOSS直聘”也受到声讨。该事件爆出后引燃了朋友圈、微博等社交平台，引起网络舆论的重点关注和热议。

事件回顾

• 舆情演化过程回放

图片1：李文星事件舆情曝光趋势

据博约新媒体大数据和记平台登录中心数据显示（如图1），舆论讨论从2017年8月2日起逐步上升，并在8月3日达到顶峰，随后略有下降，在8月7日又出现舆情小高峰，随后呈现回落趋势，但舆论讨论并没有完全消失。

1、舆情酝酿期

23岁的李文星出生于山东德州的一个农民家庭，毕业于985高校东北大学资源勘查工程专业。大学毕业后，李文星并不想找个与本专业有关的工作。最终，李文星通过互联网招聘平台“BOSS直聘”，拿到了一家名为“北京科蓝公司”的公司Offer。然而，家人和朋友发现，去公司“报到”后的李文星态度冷淡、频繁失联、多次借钱。7月14日，李文星尸体在天津静海区被发现。7月15日11时许，李文星父亲接到老家派出所通知称，天津静海区城关派出所打捞上来一具尸体，遗物中有李文星身份证。经家属辨认，死者确为李文星。7月21日，李文星尸体火化，李文星叔叔“用双肩包把孩子骨灰背回山东，22日安葬。”该阶段舆情只是限定在天津小范围内传播，未造成大范围传播，舆情处于酝酿阶段。

2、舆情升温期

李文星死后，有李文星家属在“有道云笔记”平台发布了悼念李文星的图文。在这篇名为“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做兄妹”的文章中，发布者以李文星妹妹口吻，讲述了兄妹之间的点滴往事，并发布了李文星父亲的一段回忆。经记者向李文星妹妹李文月确认，上述悼念文章确为其本人所发。在此阶段，尽管舆情持续发酵，但网民参与热度并不高，未形成强大的舆论效果。

3、舆情高潮期

8月2日，教育类媒体“芥末堆”一篇《求职少年李文星之死》的文章爆出李文星因在求职APP“Boss直聘”上找工作，误进一家天津传销组织，最终死亡之事，随后李文星的遭遇被多家媒体报道并在网络上引发广泛关注。

李文星疑似遭遇“李鬼公司”，事件焦点被指向互联网招聘平台BOSS直聘。事件曝光之后，微博、知乎上等社交平台，不少用户也曝光曾遭遇和李文星类似经历。伴随各种信息流的交互汇集，助推舆情进一步发酵，进而达到峰值。

• 舆情消退期

本次事件舆情于2017年8月6日开始回落。经警方全力调查取证，已基本查明李文星被诱骗进入传销组织的经过，8月6日，5名涉案人员已被抓获，犯罪分子对诱骗李文星进入传销组织并进行控制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江某某因涉嫌组织领导传销被刑事拘留，其他4人因涉嫌非法拘禁被刑事拘留。相关调查工作正在有序开展，对李文星溺水死亡原因做进一步核查确认。将事件舆情推动到调查阶段之后，网民的热情也会逐渐回落，之后会慢慢冷却下来，此阶段的舆情主要围绕事件的调查结果及事件教训展开，于8月7号达到一个舆情讨论次峰，而后舆情热度渐渐消退，但并未消失，由于事情尚未完全查明，相关部门也尚未表态，估计后续将继续迎来舆情热点。

本次事件舆情自爆发以来，出现在大众视野中的热点词频主要有“李文星事件”、“Boss直聘”、“李鬼公司”、“蝶贝蕾”、“天津静海”、“传销”等。

图片2：李文星事件热点词频

• 应对过程分析
• 媒体回应

1.1涉事平台回应

1.1.1.BOSS直聘回应：希望提供家属帮助并找出真凶

针对外界关于985高校毕业生李文星在BOSS直聘网站找工作意外身亡的消息，BOSS直聘官方回应称已经第一时间联系家属、警方和相关部门。8月2日下午，BOSS直聘向新京报记者回应称，BOSS直聘在得知相关情况后，第一时间将有关的数据提取并保存，以便随时配合案件调查；“在一切水落石出之际，依据法律应当承担的一切责任，我们都愿意彻底承担。”同时，BOSS直聘积极联系李文星家属了解情况，希望能够提供帮助，并表示，“传销与诈骗是这个社会巨大的毒瘤。用户和平台都深受其害。BOSS直聘将积极配合有关部门和家属，找出真相，让坏人受应有的制裁。”

1.1.2.审核机制“存在大问题”

8月3日凌晨，BOSS直聘CEO赵鹏于接受南都记者采访时发布最新回应表示：回顾本次李文星事件，我们意识到自2015年初以来，平台执行的“只发一个职位，资料合规，可以先发；不触发举报，可以招聘”这一机制，存在很大的问题。不能及时更新这个策略，是我们的问题。教训很惨痛。公司管理团队已经形成决策并且落实，把招聘者真实性审核，作为生命线。Boss直聘从8月3日凌晨开始，全面进行了调整，对于所有招聘者执行事先审核认证的流程。不久，在目前材料审核的基础上，我们会采取如身份证、人脸识别等更为准确的审核认证措施。对于李文星的去世，我们非常的沉痛和遗憾。非常感谢媒体和用户的监督，我们也希望今后能够做得更好。

1.1.3.Boss直聘就“李文星事件”发道歉信

8月10日，Boss直聘在其官方微博就“李文星事件”发布道歉信，称任何语言也无法说出我们内心的悲伤和后悔，并表示坚决拥护北京市网信办和天津市网信办对我们开展的依法联合约谈，坚决落实整改要求；对于在BOSS直聘平台上被虚假招聘伤害的用户，将承担法律和道义的责任。

图片3：Boss直聘回应

1.2北京科蓝软件系统股份有限公司

“李文星事件”曝光后，8月2日凌晨，北京科蓝软件系统股份有限公司就发布了关于网络新闻的澄清公告，表示当初在互联网招聘平台“BOSS 直聘”上与李文星联系的北京科蓝公司，只不过是一家冒名招聘的“李鬼”公司，给受害学生李文星发入职聘用书的招聘方 “北京科蓝”系他人恶意冒充，公司没有“人事部薛婷婷”和“人事行政部王文鹏”两名员工。同时表示公司的人员招聘一直严格按照公司相关制度进行，此外，公司正在采取积极措施，以消除此事带来的负面影响。

2、其他机构

2.1警方：通过身份证联系上家属，两周前已送尸检

8月2日下午，天津公安局静海分局一工作人员称溺亡原因尚不清，通过尸体上的身份证联系上的家属。目前，应家属方要求，两周前已送去市局尸检，“如果非意外死亡，我们会依据法律程序走刑事案件的”。静海区公安部门承诺，将围绕打击传销工作，加大清理整治力度，对存在非法传销活动的重点区域反复开展打击清理行动，对非法传销构成犯罪的坚决依法处理。8月6号，5名犯罪嫌疑人已抓捕归案。

2.2检察院:天津批捕9名“蝶贝蕾”传销头目

静海区人民检察院获悉该案后，立即组织精干力量成立专案组，就证据标准等问题对公安机关侦查活动进行引导取证。正式受理案件后，检察院集中力量，快速对全案证据进行细致审查，以涉嫌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依法批捕张某某等８人，以涉嫌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帮助毁灭证据罪依法批捕祁某某，这9人皆系“蝶贝蕾”传销组织头目。

2.3天津市委市政府：决战20天 彻底清除“蝶贝蕾”等传销组织

李文星溺水死亡事件发生后，天津市委常委、市委政法委书记赵飞来到案发地静海区后，直接深入传销人员教育转化基地，与打击传销专项行动中抓获的传销人员，面对面进行询问交谈，详细了解他们被骗入传销组织的情况和他们的真实想法。赵飞代表市委市政府在静海召开紧急会议，做出部署，迅速开展一场打击取缔非法传销的专项行动，决战20天，彻底清除天津市非法传销活动，打掉非法传销团伙，打不净，不罢手、不收兵。

2.4静海区打传办：发布《静海区举报非法传销的奖励办法》

8月6日，天津市静海区打击非法传销工作办公室发布了《静海区举报非法传销的奖励办法》，对举报非法传销组织的个人实行奖励。《办法》中明确，凡举报非法传销组织及其藏匿的传销窝点，经查实摧毁的，一次性奖励举报人2万元人民币;对举报重大传销案件或传销组织重要骨干成员的举报人视情况增加奖励金额。

• .5网信办约谈李文星事件涉事网站

8月9日，北京市网信办、天津市网信办昨日开展联合执法专项行动，就BOSS直聘发布违法违规信息、用户管理出现重大疏漏等问题依法联合约谈BOSS直聘（京ICP备14013441号）法人，并下达行政执法检查记录，责令网站立即整改。而后在搜索BOSS直聘网站发现，涉事网站 “科蓝软件”已下架无法搜索到；同时非人工审核认证的用人单位将无法发布任何招聘信息。

• 观点倾向分析
• 媒体观点

1.1求职者李文星之死招聘网站没尽职审核难辞其咎

【新京报】大学生陷入传销组织，多年来已经成为社会顽疾。而李文星的悲剧中，除了要归责于传销，招聘网站BOSS直聘的责任也不可推卸。BOSS直聘网站没有尽职审核招聘信息，结果成了传销组织欺骗大学生的平台。希望当地警方尽快调查出事情真相，依法处理传销组织和招聘网站，给李文星家人一个交代。李文星事件后，我们也希望有关部门加强监管，依法追责。招聘网站尽职审核招聘企业的资质，是避免让违法组织出现在招聘网站上。这一条行业底线，无论如何不能突破，逾越雷池者也理应受到法律的惩处。

1.2对求职者李文星之死 招聘网站别光顾着”表演”

【东方网】对于一家平台来说，单单一个看似诚恳的表态是不够的，必须检查自己存在的漏洞以及时弥补，甚至邀请警方对其平台进行调查，这才会给死者一个公道，如果自己真的清白，也可以借此澄清事实。大学生求职涉嫌传销被淹死虽然是个例，但求职平台的乱象却是普遍存在。这就需要各地相关部门加强对平台的监管，也需要平台自身严格要求自己。毕竟要做大做强，光靠打擦边球是不行的，至少要有法律和道德的底线。此事令人想起魏则西之死事件。李文星之死与其何其相似。当年“魏则西事件”催生了“魏则西条款”。2016年7月，工商总局发布《互联网广告管理暂行办法》，将付费搜索明确为互联网广告。“李文星事件”对招聘网站的规范化，至少应该起到同样的作用。

1.3李文星事件背后：比传销更可怕的是人的“贪欲”

【搜狐】Boss直聘绝不是唯一的“恶人”，因为传销”这个早在十几年前就登上过《焦点访谈》节目的社会毒瘤一直可以流窜至今，除了多方平台的参与以外，更多的是人们内心的贪欲趋势。对于李文星这样的年轻求职者来说，除了自己提高警惕，几乎别无他法。李文星死了，相信会引起社会的重视，对乱象加强治理，然而这些，是靠一个大学生的死换来的，如果每次进步都要靠一个大学生或者多个大学生之死完成，这样的进步未免代价太大了。

1.4求职者李文星之死：互联网上无新事

【光明网】作为不见面的经济和社交模式，互联网经济的基座应该是信用体系健全、契约精神成熟的现实社会，或者说，是这样的社会在数据技术时代的延伸。但从魏则西到李文星，人们见证了与预期相反的景象，“不见面”放大了信用体系不健全和治理失效的现实症结，使那些传统伎俩变得更加有效、更加防不胜防。李文星的遭遇，令人愤怒。互联网上无新事，令人气馁。

1.5从李文星案看中国社会治理的纠结

【环球网】传销早就在中国被列为非法活动，但变相、隐蔽的传销活动仍在不少地方存在。联想到魏则西案、徐玉玉案，天底下一些明显的坑蒙拐骗之事总是到出了人命，被舆论严厉声讨时，治理才得以跟上。这样的代价不能不让人唏嘘、长叹。中国基层社会的治理还存在大量问题，政府监管显然没有到位，我们自己也可能是问题的一部分，这应是中国舆论的一份清醒认识。比如传销，它在很多国家都存在，甚至是合法存在的，但为何一来到中国，就变异得如此严重，有时还带上点邪教色彩，这一现象蛮让人尴尬的。

1.6杜绝传销悲剧 需个人政府社会三方合力

【人民网】李文星的追问值得认真对待，不仅仅因为舆情汹汹，而是它所暴露的问题恰恰揭示了当今国人最大的担忧：如果被金钱绑架，社会或将出现信任危机和安全危机。舆论对身患绝症而逝去的李文星报以巨大的同情，因为，人们体味到了李文星一样的恐惧和愤怒，这样的恐惧与愤怒日积月累，会郁积成强大的社会负能量。

• 意见领袖观点

【朱利安】前Boss直聘华东市场公关经理

2016年底我离开Boss直聘，期间并没有留下任何遗憾。因为原本我带着借助移动互联网打掉中间环节完成HR行业的一次革命的理想，却没想误入了销售们靠卖人简历而从中获利的皮肉生意。BOSS直聘在内互联网招聘企业控制着本该受保护的应届生所接触企业的第一入口，但他们却通过付费工具把路标引向邪恶欺诈的地狱。它让家人、让受骗的孩子和人民对互联网招聘失去了信任，对技术失去了应有的尊重，并让他们在下次使用这个时代获取信息最先进的方式时感到惶恐与不安。随之是不断加深的知沟，我认为所有对刚刚踏入社会毫无防备的孩子们所作的恶，是最深的恶。

【丁道师】资深互联网观察家

表面上，BOSS直聘是害死李文星的“第一责任人”，而BOSS直聘创始人赵鹏也表示愿意承担一切责任。但实际上“杀死”李文星的是背后的一整个弄虚作假的产业链，在这个产业链中有互联网平台、中介机构等等参与，甚至不乏官商勾结，不打掉这个体系，那么下一个张文星、刘文星的悲剧还会继续，源源不绝。BOSS直聘的问题早就隐现，李文星事件只是导火线。BOSS在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只是帮凶 他的中枪掩护了很多人撤退。而几乎所有的招牌网站都存在“虚假或者李鬼企业”，那么工商、司法、双创体系的完善，远比批判BOSS直聘更重要，通过李文星等事件，也可以看出，相应的家庭教育也很重要。

【李树军】北京培宁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副主任律师

传销不仅会严重扰乱社会正常的经济秩序，而且还严重危害到社会稳定，对商业诚信体系也造成了巨大破坏，甚至给参与者及其家庭造成伤害，引发刑事犯罪，对社会道德、诚信体系也会造成巨大破坏。针对传销的猖獗，我认为防范和打击传销违法犯罪活动，在法律方面首先应完善处置新型网络传销的相关法律法规，同时应当适当降低定罪标准，使违法者的违法成本提高。另外就是打击传销不应仅仅是公安系统的任务，而应该成为全社会的系统工程，有待于公安部门与工商、银行、电信等各部门的配合，跟随形势不断创新监管方法。

【浮华背后】知名互联网资讯博主 微博签约自媒体

魏则西死了，开始整治百度虚假医疗广告;于欢案出了人命，才想起来整治高利贷;一女游客在丽江被打致毁容，才想起来整治云南旅游乱象;杭州保姆案一家遇难，才想起来消防检查，严格保姆选用体系;李文星死了，终于严打传销了……制度建设和完善事关老百姓切身利益，我们为什么做不到在悲剧发生之前就完善体制漏洞？突然想起一句话，历史是由人民群众创造的。这句话应该改成，历史是由人民群众拿命创造出来的。

3、网民观点

3.1质疑相关部门不作为

【tongxinweibo】国家行政管理部门、政府职能部门包括公安、司法等缺乏责任感、缺乏主动性，无事，都是功劳，有事，就说成个体，这种现状真令人担忧。

【大陈ge】非要等到死了几个人政府才会做事！叫人心寒！

【索菲亚的猫】2天420个窝点！所以明显就是平时不作为

【siliufeng】政府为什么能快速破案，因为政府什么都知道，政府的纵容和不作为是幕后最大的黑手。

3.2认为Boss直聘靠贩卖简历来获利

【小呆萌000】主要还是因为招聘平台缺少监管！公司要上招聘信息就要交钱，平台只管收钱，才不会管你是什么公司，是不是传销呢！唉，国家监督力度不够啊。

【Already陈】因为招聘者在招聘平台发布招聘是要加入会员给钱才能发布招聘的，有钱收，一些招聘平台估计就不会管你是什么公司吧。

3.3审核不严不止BOss直聘一家

【你這個樣子讓我很惆悵】别说 BOSS直聘了，前程无忧，智联招聘，哪个网站没这些垃圾？前不久还一个太平洋集团给我发通知非让我去面试，还自称8000元工资起。跟我专业完全不搭边，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找我？再说哪有那么多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所以对待骗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

【听浪哥说】BOSS首当其冲啊，其实这样的还有很多，很多招聘平台都有这样的情况，招聘平台还需要多多完善审核机制，不能这些社会的糟粕毒害了年轻人啊

3.4传销组织和政府之间存利益链

【程苗cmm】如果真打击，早没了。为什么一直存在，肯定有隐情。

【阿航_____】我有个老表曾经从深圳骗去到天津，最后报警和请的士包围才得以解脱，后面发现警察和他们是串通的~

【再见刚刚刚】传销头子们每年给天津政府交多少钱呢 别天真了。 不是上头有人罩 早一个不剩全清了。

【_LLLLQQQQ_】看到网上有好几个天津被救的人写的文章，是家里人花了一万块钱，找反传销的组织救的，为什么能救成功呢？因为组织里的人认识警察局的人，警察局认识每个传销窝点的头目，给钱就能救。呵呵 再看媒体现在发的打击传销窝点各种丰功伟绩，真是可笑。

3.5希望严打传销

【颠沛流离03322_】希望政府重拳出击，严厉打击一切违法犯罪传销组织活动。

【葵花宝典ly】传销太害人，现在害的我都不敢远处找工作，希望有关组织能严惩传销，和一些不符事实的招聘信息和网站。

3.6对李文星的离去表示痛惜

【努力的大叔Clyde】太可怜了，还有张超。希望下辈子过得幸福吧。

【雁门玄甲燕小优】每次也就只有出了人命才重视某件事…能幸福生活也感谢因各种意外去世的人们….

【掌上长医】心疼啊，好好的青年就被残害了，希望有关部门严惩传销！

3.7其他

【尼克f】死在静海的不是他一个，不会有人管的，劝年轻人远离传销，找工作擦亮眼睛。提到静海直接拒绝，不需要三思！直接决绝！

【明明有颗钻石心】一个东大学子的生命换来对传销组织的打击，不知道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 深度分析
• 处置点评

“李文星事件”曝光后，受其直接影响的主要有招聘平台Boss直聘、“蝶贝蕾”传销组织，间接影响的主要有“科蓝软件公司”。

1.1Boss直聘

复盘整个事件，在事情发生后，Boss直聘在整个过程中公关一再失误，导致整个事件持续发酵，到现在品牌造成了重大危机。造成事件始作俑者是Boss直聘的发展机制，但是让Boss直聘陷入公关危机的背后推手，其实是老板赵鹏和公关团队。平台几次的回应都没有让民众满意，发声太官方，没有太多实质的诚意。在经网信办约谈以后才在官方微博正式道歉，并表明接受整改要求，在事件调查期间也加强了对平台的职位审核管理工作。虽然这是种亡羊补牢的方式，但是也希望为时未晚。

1.2“蝶贝蕾”传销组织

李文星的直接死因就是陷入了“蝶贝蕾”传销组织，事件曝光后，公安部门批捕“蝶贝蕾”传销头目，天津市政府开展20天专项行动彻底清除“蝶贝蕾”等传销组织。高强度的短期打击行动会在短期内有较好的成效，能够打击传销组织的嚣张气焰，解救受害人员，但是了解了传销发展模式以后，就会知道短期的打击行动，只是治标不治本，传销活动已不是过去那种简单原始的低层次“拉人头”，它已“进化”到更高层次，有着更多变种。所以，打击手段以及应对之道也必须随之进步，打击传销要有一股韧劲，一方面，要集中严打，形成声势；另一方面，立足当前，着眼长远，形成常态、长效打击传销的体制机制，倒逼提升全市社会综合治理能力。

1.3科蓝软件公司

“李文星事件”曝光后，北京科蓝软件公司受到的影响不小，8月2日凌晨，北京科蓝软件系统股份有限公司就发布了关于网络新闻的澄清公告，这个做法快速及时，作为事件的一个间接受害方，及时澄清，能尽量减少损失，防止外界误解，影响企业的品牌形象，阻碍公司的发展。而遭他人恶意冒充，科蓝软件可以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权益。

• 媒体角色转换

“李文星事件”由教育类媒体“芥末堆”曝光，该媒体也积极调查事件详情，事件一经发现后，尤其是2017年8月2日以来，众多媒体对该事件进行了报道，多数媒体是在对造成李文星死亡的“蝶贝蕾”传销组织、BOSS直聘所作所为进行抨击、对政府部门不作为的剖析过程中进行新闻评论的。其中，以《新京报》、光明网为代表的媒体阵营对事件的报道因其真实性、深刻严肃性得到更高的关注，在引导舆论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其他新闻媒体在报道、传播事件信息的过程中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 事件深析

李文星的悲剧发生后，有评论将其遭遇与魏则西事件相比较。两起事件的主人公都是名校大学生，魏则西因不当医疗加速病情恶化而身亡，李文星则上了虚假招聘和疑似传销组织的当，看似事件性质天差地别，不过缺乏规范的网络服务商都在其间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互联网诞生初期，描述其匿名性的上述名言让很多人感到新奇和兴奋。然而，现在看来，当互联网深度介入人们生活和工作的方方面面，匿名带给人的不仅是刺激和轻松，也有可能是致命的危险。缺乏审核的互联网平台让实施骗局更加容易，让丑恶的力量隐藏在“暗网”背后，导致不明真相的无辜者受伤害。

李文星的求职历程并不顺利，在无法获得理想职位之时，过度信赖不规范的招聘网站，是其陷入骗局的直接原因。但是，这并不能怪李文星自己大意，事实上，很多大学生都曾通过缺乏规范的招聘网站求职，甚至通过求职群、论坛等不正规渠道获取招聘信息。一些人也许侥幸找到了理想工作，一些人或许及时识破骗局，避免进一步损失，但总有人不慎被骗子所利用。

如今，互联网是整个现实社会的投射，或者可以说，互联网就是现实社会的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所有过去线下的生活方式、工作方式、情感维系方式，都可以在互联网上找到对应产品。对互联网产品的监管与约束也应该是全方位的，而不能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今天出了虚假医疗的问题，明天出了虚假招聘的问题，那后天呢？

如果不未雨绸缪，用治理线下社会的谨慎思维来治理互联网，互联网就会处处都留下坑。当然，互联网治理遵循的规律与治理线下社会不同，监管者和管理者都应当遵循互联网思维，这要求平台承担起治理的重要责任。具体到网络招聘平台，如果当初就招聘单位入驻、招聘人员注册设置更严格的审核条件，李文星的悲剧或许根本就不会发生。